便向旁边看去,见周围守了不少侍卫,她略一犹豫,试探道:“还请各位回避片刻,容我与老将军单独谈话。”

然后祁文华就惊讶的看见那些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,竟然真得听从了皇后的吩咐,退到了丈外,这是一种既听不见他们谈话,出了事又能立即赶到皇后身边的距离。

祁文华收起了面上的惊讶之色,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老臣本还想问秦国这些人可有对您无礼,这样一看,他们竟然还是懂些礼数的。”

因为秦国常年占据北方,又与胡族多少有些交融,行事作风上也更粗犷随性,晋国人则地处东南,因此普遍都觉得秦人野蛮不通礼节,祁文华是晋国人,自然也有这样的印象。

姜妱道:“他们还算以礼相待,我与皇太女一路扶持,她也知书识礼,再没有不敬之处。”

因为殷宪在谈判时表现出来的强硬和桀骜一点不像是姜妱口中“知书识礼”的样子,所以祁文华对她这话保持了怀疑态度,但这不是重点,祁文华压下了那点诧异,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您在秦储身边,可有听说漠辽已经全线溃败的事?”

姜妱顿了一下,随即微点头:“听说了。”

祁文华心下着急,却也知道这事已经无从改变,他叹气道:“这、这可如何是好,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年。”

若姜妱单纯只是晋国的皇后,是傅初鸿的妻子,她大可以与祁文华一起哀叹,并且咒骂漠辽怎么不多撑几年,最好把秦国的国力削弱的不堪一击了再败。

但她偏偏不只是“褚秾华”,她有自己的立场和思想,这样的矛盾让她无论怎么评论这事都是错的,于是只能闭口不言,保持沉默。

祁文华感叹了几句,接着反应过来眼前的皇后娘娘是深宫的妇人,又刚刚死里逃生,怕是还惊魂未定,再跟说这些只会加重她的惊恐,因此还是克制着请罪道:”殿下恕罪,老臣不该在您面前说这些。”

他在为国家的未来忧虑,姜妱不知该如何安慰,只得温声道:“老将军,现在发愁还早了些,秦国刚经过灭国战,必定不可能毫发无伤,盟约未必不能顺利进行下去,况且陛下应该已经知晓此事,到时候朝中诸公会自会商议,到那时候再愁也不迟啊。”

她的神情真挚,声音温和柔美,即便不能提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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